从尼泊尔回来已经整两年了,我总是想整理出一篇文字来,但迟迟没有动笔,今天终于有了行动。当我闭上眼睛回想在尼泊尔短短一周的时间,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三个画面:
1、无处不在的偶像
抵达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的那天,吃过午饭,我就和团队的另外两个姐妹(一个是柬埔寨人,另一个是美籍华侨)从旅店步行出发,寻找那些“有耳可听的人”。
若非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想象这里的偶像是如此繁多:金的、银的、铜的,铁的、泥塑的、石头的……大象、狮子、老虎、蛇、人……几乎三步五步就是一座祭台,令人眼花缭乱。有一些虔诚的妇女用生米和鲜红的颜料(代表血)供奉着它们。
神啊,我们当往何处寻找那些敬畏你的人呢?我们站在十字路口开始敬拜并用方言祷告。最后,我们一致认为圣灵要我们去一个方便和妇女聊天的地方。于是我们没走几分钟,便看见了一个小缝纫店,里面坐着四位正在缝纫机上工作的妇女。她们看见我们走进来都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并且招呼我们坐下。我坐在一位比较年长的妇女旁边,开始跟她攀谈起来。我试图用刚学的几句尼泊尔语跟她简单自我介绍,但显然我们的沟通非常困难。那位美籍华侨姐妹拿出手提电子琴敬拜耶稣,这几位妇女也跟着我们一起打拍子。当然,她们完全不知道耶稣是谁。这时我感觉我里面有一个声音说“直接给她们传福音”。但敬拜的姐妹问:“语言不通怎么传?” 我说:“福音本是神的大能。我们就试试吧!”柬埔寨姐妹也表示支持。于是我开始比手画脚,用英文传讲福音。我讲得很慢,确保她们听明白我的每一个词。然而当我讲完问这些裁缝妇女有没有听懂的时候,她们却还是笑着摇摇头……我和队员们只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感觉有人拍了拍我的左肩。我转过头来,看见一位面带憔悴的妇女。从她的穿着判断,她家境贫寒。她是做什么的?什么时候出现的?从哪里来的?我完全不知道。但令我欣喜若狂的是,她伸出枯槁的手来,示意要我为她的手祷告!于是我闭上眼睛竭力为她祷告。然后我睁开眼睛看见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我赶紧拿出手机,打开福音动画的app,跟她一起看福音的几个要点。然后我问她:“你愿意接受耶稣吗?”她点点头,我几乎高兴地快哭出来。
就在这样一个遍地偶像的城市,仍然有神所寻求的人。他们寻找,便寻见。
2、人满为患的诊所
由于我这次参加的是医疗短宣,大部分时候都是和团队以及当地的宣教士去乡下的教会或诊所免费服事病人。这里的医疗条件真是太差了,许多病人宁愿来接受这些免费的医疗服务,也不愿意去当地大医院,因为这些医院不仅价格昂贵,医术也不佳,甚至许多药品有质量问题。我们的团队只有四位医生,就算从早到晚不停歇,也最多只能服务100个病人,因此许多病人只能挤在门口无法进来,看着真令人心疼。
我本人没有医学背景,就和另一个韩国大妈负责给妇女做按摩。当地妇女的主要工作是在水稻田里插秧,每天不停弯腰,所以很多人年纪轻轻就闹下严重的腰病,找我按摩的女人十有八九都是腰痛的问题。
这里不得不穿插一个小故事:在我来到尼泊尔前两周,我去了加拿大看亲友。一天早上刷牙的时候打了一个喷嚏,竟然就把腰闪了,动弹不得。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闪到腰。我几乎在床上躺了三天,然后绑着红外线理疗腰带坐飞机回到美国(当时还在飞机上给坐我身边的尼泊尔人传福音,这是题外话😄)。直到我要出发去尼泊尔的前一天,我的腰痛突然就奇迹般地消失了!
当我在给这些尼泊尔妇女按摩腰的时候,我就跟她们分享我的故事。我说“耶稣真的很爱你,因为祂让我提前体会到你的痛苦,祂要告诉你,祂能医治你,如同祂能医治我一样”。就这样,有好几个妇女跟我做了决志祷告。哈利路亚!
3、韩国小子大卫
大卫是当地韩国宣教士的儿子,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已经非常成熟。他从小在中国青海长大,也在四川生活过一段时间,说一口流利的中文,所以我的到来令他异常兴奋,几乎每天都找我聊天。他的父母刚去中国宣教的时候,幼年的大卫由于高原反应,好几次差点死掉。大卫的爸爸几次打算放弃宣教,带家人回韩国。但神每次都跟他说 “你的儿子在我的手中”。所以他们一家坚持十年如一日,每天开七小时的山路,去藏区服事儿童,直到他们全家被政府驱除出境。他们如今来到尼泊尔一切从头开始,学新的语言,交新的朋友……大卫果然在神的手中,他和我们一起生活、服事,灵力体力精力一点儿也不逊于团队中的成年弟兄。
- 你对将来的打算是什么?我问大卫。
- 当然是去中国宣教!我太想念中国啦!!大卫不假思索地说。
哦,我真想念这个韩国小伙子。希望他一切安好!
虽然我在尼泊尔的短宣只有一周时间,但是这一周的经历令我终身难忘。只要我们凭信心走出去,神迹奇事就会随着我们!
后记:
尼泊尔是全世界基督徒增长人数最快的地区之一。然而全球新冠疫情爆发后,尼泊尔宣教工作异常困难,加之当地政府对宣教士严加逼迫,我听说大卫的父母今年已经又去别的国家了,而大卫则回到韩国接受更系统的宣教训练。请大家为他们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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